所以你要趁早毁了我的容貌提前适应吗?咱们不带这么病娇的啊!他已经把剑触到了她脸上,她肌肤细腻白皙,着实令人赏心悦目,但印阔眼底没有哪怕一瞬间的不舍,他的眼神像是在犹豫先从哪里划一刀。宋清颐一把握住他的手,这位太子殿下有病!有大病!她不能对病人暴躁,要有耐心。宋清颐让自己冷静下来,轻声细语道:“可是我怕疼,你弄疼我了怎么办?”印阔皱了皱眉,便是此刻这张无比丑陋的脸,那眼神也看的人心生怜惜。印阔忽然笑...
所以你要趁早毁了我的容貌提前适应吗?
咱们不带这么病娇的啊!
他已经把剑触到了她脸上,她肌肤细腻白皙,着实令人赏心悦目,但印阔眼底没有哪怕一瞬间的不舍,他的眼神像是在犹豫先从哪里划一刀。
宋清颐一把握住他的手,这位太子殿下有病!
有大病!
她不能对病人暴躁,要有耐心。
宋清颐让自己冷静下来,轻声细语道:“可是我怕疼,你弄疼我了怎么办?”
印阔皱了皱眉,便是此刻这张无比丑陋的脸,那眼神也看的人心生怜惜。
印阔忽然笑了:“我吓唬你的,你以为我真的要划花你的脸么?”
宋清颐:“……”
搁这儿糊弄小仙女呢,你他妈分明就是真的想划!
他凑近她耳畔,语气里带着笑意:“福宝胆子好小。”
宋清颐:“……”
呵呵。
呵呵你大爷的,你个狗男人!
印阔看她这生无可恋的表情感到分外愉悦,修长的手指捏住她下颚迫使她转过头来与她四目相对:“你在腹诽本宫什么?”
“没。”宋清颐不冷不淡的拍开他的手:“我是再想那道士,他中了我的噬心蛊。”
说起这个,印阔眼底的笑意收了:“会死么?”
“会,前提是我们尽快赶回去。我需要先解了你身上的蛊,再养好自己的身体,这样才有精力操控噬心蛊。”
印阔忽然打横将她抱起,运起轻功赶路。
宋清颐没想到他还有这样的速度,手指房子啊他脉搏上细细把脉,结果这男人的脉象都没了!
“印阔!”
印阔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,回了句:“没事。”
宋清颐知道多说没用,也就没在说话,只提了句她骑了马,给他指了马拴在的位置。
这会儿宋清颐才反应过来,她刚刚……直接喊了太子的名字啊……
额,他好像没有发现。
这可是大不敬之罪!
不过,他就算发现了估计也不会因为这种口误给她治罪。
宋清颐很快会知道她此刻太天真了。
治罪虽然不至于,但惩罚是要有的。
此刻,他们出了林子,马还在,这里没有什么人经过,青山那伙人走的不是这个方向。
印阔抱着她落到马儿边上,没有急着上马,反而围着马打量片刻。
捉奸似的眼神落到她身上:“战马?”
宋清颐:“……”
求生意识告诉她,她不能随随便便嗯一声,不能无视他不悦的情绪。
宋清颐解释道:“今日安小公爷忽然找我说话,我去了才发现宁远侯也在。”
“这不是想着我七哥的事情吗,说完话之后我便找宁远侯问了问,就在我问他话的时候,忽然感觉到我送你的蛊虫有异常。”
“我着急你的安危哪里顾得上慢慢准备坐骑,就直接借了宁远侯的马。”
太子殿下听到最后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:“本宫又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男人,你不用解释的。”
你猜我信不信你这鬼话?
宋清颐心底默默翻了个白眼,随着他翻身上马。
——
宋清颐知道印阔肯定暗戳戳有自己的势力,只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,城郊的百里庄居然是他的!
百里庄在月牙山,约莫十三年前出现的。
月牙山的风景的很好,春日它有流水,有湖泊,有花草,有树林。冬日它还有温泉。
曾经不少权贵都在这里盘了温泉池修建温泉山庄。
直到百里庄出现。
百里庄是个很神秘的地方,偶尔能听见丝竹声悠扬悦耳,里头传来欢声笑语。
听着声音就能想象到里头是如何的热闹,引得人想入非非。
可偶尔又能听见里头的鬼哭狼嚎,仿佛与人一墙之隔的里面是百鬼修罗地。
打探的人不少,禁军都去瞧过,统统有去无回。
这是民间传说,但慢慢的有权贵发现,这地方是可以做生意的。
只要出得起价,什么生意都可以做。
有人存了打探的心思,出高价请百里庄派人护送货物,意在探知百里庄的人。
货物是送到了,送到之后哪家人就破产了,库房被搬了个精光,东家不知经历了什么给吓傻了。
第64章
自然,百里庄也不是毫无底线的。
他们有自己的规则。
单纯的做交易,银货两讫,他们是很尽责的。
但凡存了些这样那样心思的,生意照做,但事后该清算还得清算。
宋清颐一直也很好奇百里庄,但是她从未生过打探的心思。她也有秘密,谁来打探她的蛊术,她清算起来不比百里庄心软。
此时此刻她就没有那些顾虑了。
“百里庄是你建立的?”
“二十一。”印阔唤来一个侍卫;“将马送到宁远侯府去。”
吩咐完才转头跟宋清颐道:“我母妃建立的。”
宋清颐诧异,传言淑妃娘娘娇弱,这……传言不可信啊。
不过也对,十三年前他才几岁。
“那你可知以前这里传出的声音是怎么回事?”
印阔有问必答的:“训练。”
说完他又问道:“本宫给你那块丰禾园的令牌还在么?”
“在的,我放在家里,如此重要的东西不好随身带着,怕丢了。”虽然她也忘了放在家里哪个角落了。
宋清颐也不是那种作践别人心意的人,但他们之间不是那么正大光明的关系。
印阔对她有那么些喜欢,宋清颐知道。
但那是正常的爱么?是如同她爹娘那样的情分么?
直白点,他两这是不正当男女关系。
此刻已经是晚上,印阔接了下人递来的灯笼带路。
“凭那块令牌也可以进出百里庄。”
宋清颐“哦”了一声,心道我来百里庄干嘛。
他好像看穿她的心思了,又道;“也可以调动百里庄的人。”
宋清颐:“……”
所以那时候你就给了我这么大的权利?
宋清颐受宠若惊,不管是什么样的情分吧,她肯定是效忠太子,不会被策反的。
“解蛊需要一些药材,你让人去准备。”她将需要的东西口述一遍,跟在后头的下人福了福身便一言不发的退下。
只剩下宋清颐跟印阔两个人,偌大的百里庄寂静无声,像个鬼庄似的。
“黑梦亦蛊能使人嗜睡,频频噩梦,梦里都是中蛊之人最害怕的事情。假以时日中蛊之人无非是两种下场,一是在心魔中消亡,二是战胜心魔。”
听起来似乎没有大碍,但就算印阔有那意志战胜心魔,他也损耗不起。稍微状态差一点,许就让想杀他的人得了机会。
宋清颐可是记得,这位主遭受的暗杀不少。
宋清颐道:“我能解蛊,但殿下不唤个大夫来吗?”
印阔没回她的话,反而问道:“你身体如何?”
“我无事。我只损耗了生机,巫蛊师损耗的生机是可以养回来的。”
印阔扫了眼她的手臂。
宋清颐似乎这才想起自己手臂上有伤:“一点皮外伤,我体质与常人不同,不碍事。”
印阔将她带去了一处水榭楼阁,楼里的烛火通明,第一层放了许多武器,像是印阔的武器收藏。
“楼里有机关,跟着我走。”
二楼三楼陈列着许多书架,印阔带着她上了四楼。
四楼十分空旷,只摆放了一张很是宽敞的软塌。
宋清颐刚想先给他号脉,就有人将宋清颐需要的东西送来了。
送来东西也不曾开口,放在地上后就低着头退了出去。
自始至终没有一个人发出多余的声音,就连请安行礼都没有。
不懂就问,宋清颐道:“这里的人都不能说话?”
“没有吩咐不得妄言,这是规矩。”印阔在软塌上斜靠下去,姿态懒洋洋的瞧着她摆弄那些药材。
下人送了药材,炉子,还有炭火等物。
人参灵芝雪莲森烟草,几乎都是补身体的药,她将这些磨成粉的磨成粉,熬煮的熬煮。
印阔本来挺安静的看着,直到,他看见小金往汤药里头吐了泡口水……
“你可别说这些东西是熬给本宫喝的!”
宋清颐貌似不懂他暴躁的点,纳闷的瞧着他:“是熬给你喝的啊。”
印阔捂着嘴巴,一副宁死不从的贞烈模样:“本宫不会喝的!就算被黑梦亦蛊折磨死,本宫也绝对不吃小金的口水!”
士可杀不可辱!
“那不是小金的口水啦,那是它的毒液,黑梦亦蛊敌不过小金的毒。”
宋清颐说的随意,看起来真诚极了。
其实,就是小金的口水。
小金出毒的地方是它的两颗獠牙,它能根据宋清颐的意愿制出宋清颐想要的毒,再用獠牙输送出来。
直接从嘴巴里吐出来的,不是口水还能是什么。
不过印阔不懂啊。
他半信半疑的:“真的?”
“自然是真的,我骗你做什么?”
“既然参了毒,为何又要这么多补品?”
宋清颐道:“给你补身体用的,届时黑梦亦蛊在你体内与小金的毒交战,怕你的身体承受不住。”
“是吗……”印阔还是半信半疑的。
“是的是的,快来,我号号你的脉象。”宋清颐转移话题,扣住了男人的手腕。
这方一号脉,他的脉搏居然又回来了。
而他体内的黑梦亦蛊,竟也不见了踪迹!
还有,他这脉象好乱,这是重伤之相!他五脏六腑皆有不同程度的损伤,这样的伤势搁她身上都得躺着不动了,见他云淡风轻的,还能以轻功带她赶路,宋清颐还以为这人没有内伤。
印阔见她眼底神色变换,也有些纳闷:“看你的神情,莫不是我要死了?”
这语气随意,半点不担心自己生死似的。
宋清颐瞪他一眼:“你内伤极重,你不知?”
印阔没恼,让她瞪笑了,发出低沉悦耳的笑声。
宋清颐不懂他笑什么,她笑不出来:“不仅有旧伤未愈,你的经脉还堵塞了,这般情况,你还用肆无忌惮的用内力?”
印阔嗤笑一声,带了几分轻蔑,出口话依旧气人:“心疼本宫了?”
宋清颐有一爪子挠花他脸的冲动,她控制着,语气却有些重:“你这样得身体不仔细调养,不出两年就得死。”
话出口宋清颐心口一颤。
她想起那个梦。
被安蕊剖腹取子那个梦。
梦里她看见他起兵造反,梦里没有时间,但是她心底忽然生出个感觉,那就是距今两年左右。
宋清颐心情忽然就变得沉重。
她不想搭理这吊儿郎当的男人,不去看他:“黑梦亦蛊在你体内消失了,你说说你中蛊的感受。”
黑梦亦蛊的消失倒不是通过号脉发现的,是发现他的脉象不对后,她感应了下黑梦亦蛊,这才发现蛊物不在了。
青山道士对他用黑梦亦蛊时,通过口鼻钻入了他的身体。
在林子之时他体内有不下百只蛊,她能清楚的察觉到。
这会儿都没了踪迹。
印阔深深看了她一眼:“所以我不用再喝那药了?”
怎么想都觉得那像是小金的口水。
“中蛊之时你是什么感觉?”宋清颐没什么耐心。
印阔啧了一声,仿佛对她的冷脸很是不屑。
但还是乖乖道:“没什么感觉,被蛊咬的时候有点痛,其后体内真气乱窜,很快又归于平静。”
“你的黑鸦将黑梦亦蛊驱散之后,没一会儿就没有感觉了。”
宋清颐道:“啃咬你是因为馋你的息血,但中黑梦亦蛊是不会让人真气紊乱的。”
宋清颐想到一种可能,莫不是蛊物对他无效?
“我上次给你的食阴蛊还在吗?”
印阔点头拿出一个小盒子,还万分嫌弃:“这么恶心的东西,你以后不要炼制了。”
这么恶心的东西,你不是也带在身上吗。
宋清颐不跟他辩论,捉了一条方才茶碗里,到了茶水递给他:“喝了。”
印阔:“……”
他瞅了瞅茶水里蠕动的大肉虫,又瞅了瞅宋清颐,眼神坚定:“不可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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